即使他自報家門了,士兵們也沒有放過他進去。畢竟還需要核實,另外還有一個緊要問題不得不提。
那軍官再次指著王世忠腰間的玉佩,這次說明白了一些。
“王先生,此玉佩乃是我家參座管家之物,可否告知,為何到了你的手中?”
“這……”
那軍官說的沒錯,這玉佩確實是有主的。
至於為何到了王世忠的手中……
王世忠撓撓頭,指著後面的馬車道:“南下途中,半道上碰到了這輛孤零零的馬車。車上就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傷勢很重,卻不知是你家參座的人。”
那軍官“哎喲”一聲,連忙奔到馬車旁,掀開簾子一看,當真是亡魂大冒,轉頭大喊。
“快去找大夫,讓最好的大夫過來。”
馬車上的人,正是左嚴。
身為左府的管家,左嚴在臨清城內時常走動,因此新軍上下多有認識他的。
他的那塊玉佩,更是顯眼的標誌。
這也是為何軍官看到了王世忠佩戴在身後,會當場發作的緣由。
新軍一切效率都很快,不多時,更大的一群人跑來,領頭的應該是本地的將領。
他聽了那軍官的講述後,看到大夫們再給昏迷的左嚴診治了,才走到王世忠面前。
“王叔叔,小侄有禮了。”
王世忠還在擔驚受怕中,沒想到半路救了一個老頭,竟引出這麼大的陣仗。
他並沒有說實話。
他確實是在半路上遇見的左嚴的馬車,也看出了馬車裝飾不俗,車裡的人大有來頭。
可王世忠本來的想法,是打算藉著左嚴結個善緣。
如今他的日子越來越難混了,正不知日後該何去何從。因此見到左嚴的馬車如此華奢,以為是什麼權貴。
至於那玉佩,實在是王世忠見獵心喜,想著收點救人的利息。
而且他會走這條路,也是因為左嚴。
左嚴昏昏沉沉的,經過了他的簡單救治,總算是保住了命。可一直擔心左良玉回來鬧事,因此嘴裡始終嘀咕,要去登萊。
他並不知道左夢庚已經回了臨清。
王世忠最後一次接到王思儀的信,當時王思儀正在登萊打仗。便想著正好順路,於是走了這條路。
好巧不巧,遇見了新軍設卡盤查。
要不然的話,以左嚴的狀況,能不能挺到登萊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