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函來到位置,全身都包裹的十分嚴實。先是拿起一個玻璃小瓶,開啟後將針頭插入其中,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液體抽入到了針管當中。
醫用針頭和針管,早已被製造出來了。
左夢庚在精工領域一直大力投入,鼓勵工匠們推陳出新。
如今的醫用針頭雖然還做不到像後世那麼精細,但已經足以應用了。
鄧玉函小心翼翼地將針管裡的液體注入到李邦華的體內,一邊仔細觀察他的狀態。
大約五六分鐘後,李邦華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說明他已經陷入了沒有知覺的昏迷狀態。
“這……這是麻沸散?”
看到這一幕,老大夫驚為天人,就差要衝上去一看究竟了。
左夢庚忙拉住他。
“不是麻沸散,是麻醉劑。”
這種麻醉劑當然不是後世的麻醉劑,現在的技術還做不出來。
說起來這種麻醉劑的出現,也是一個偶然。
鄧玉函從歐洲來到中國的一路上,收集了許多植物。其中在非洲東海岸得到的一種植物,據他說可以令人和動物陷入昏迷狀態。
左夢庚聽了後,順勢問道:“那可以不可以用這種東西來幫助止痛呢?”
鄧玉函愕然之後,大喜過望,立刻開始了對這種植物的培育。
如今這種植物,只有在鄧玉函的院落裡才有。
而無論是他,還是左夢庚都不知道,這種植物是原產於坦尚尼亞的催眠花。
正是靠著提取的催眠花的精華,經過反覆研製和試驗,鄧玉函得到了這個世界上第一份天然麻醉劑。
沒有這東西,就無法給李邦華做闌尾炎切除手術。
而手術的過程,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左夢庚、鄧玉函和助手們全都稀鬆平常,倒是那兩個大夫看的搖搖欲墜,幾欲嘔吐。
畢竟把一個人開膛破肚,還要割除腸子,這怎麼看比酷刑還要可怕。
不是事先知曉,萬難相信,這居然是在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