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恆,我可以給孟暗先生檢查一番嗎?”
看到左夢庚叫來一個金髮碧眼的洋人,在場的大夫們一個個臉色難看。
一個老頭更是氣的哼道:“左將軍難道不信老夫等人的醫術嗎?番邦蠻夷,焉能與我中華杏林相提並論?”
緊急時刻,左夢庚也沒心情跟這些人耗費唇舌。冰冷的眼神看過去,毫不留情面地訓斥。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病患就在眼前,爾等可有解決之道?既沒有,又傲慢自大,可有仁慈之心?”
幾個大夫被罵的抬不起頭來,老臉青紅皂白。
這種時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以結果而論了。
鄧玉函並不去管旁邊的爭吵,早已換上了乾淨的醫護服,甚至還帶上了帽子和口罩,然後才走到李邦華面前。
此時的李邦華早已痛的幾欲昏厥,更是難以說出完整的話來。
鄧玉函在他身旁坐好,探出兩根手指,在他的肚腹上來回按壓。
“孟暗先生,是這裡痛嗎?”
“不……不是。”
“這裡呢?”
“不……不是。”
“這裡呢?”
“呃……嗯……”
鄧玉函點點頭,明確了症狀,起身來到左夢庚身邊。
“中恆,確信了,就是闌尾炎。必須儘快安排手術,割除掉患病部位。否則的話,孟暗先生會有生命危險。”
左夢庚嚇了一跳。
“你……你能做闌尾炎切除手術?”
鄧玉函才更嚇到了。
“你居然……居然懂得闌尾可以切除?”
左夢庚這才發覺自己暴露了,忙轉移話題。
“鄧先生,我是說,你們具備做手術的條件嗎?你要知道,萬一發生感染……”
鄧玉函拉過一個小姑娘,笑道:“當然,對於細菌的認識,我們可是一直在做呢。透過你教導的方法,我們已經得到了高度酒精,消毒效果良好。不用擔心,我已經解剖過那麼多……嗯嗯……不會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