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嚴還沒聽出來,美滋滋地吸著眼袋。
“是不一樣啦。少爺越來越厲害,咱們左家的好日子啊,還在後頭呢。”
先前左華受傷,悶在屋裡不出來,左嚴著實愁白了頭髮。孰料左夢庚一回來,左華又活蹦亂跳了。
雖然這小子一跑就不見了蹤影,可看到兒子沒事兒了,這做父母的自然開心。
左寬見他答不對意,不由得加深了語氣。
“我是說,如今這府裡的下人啊,有些沒大沒小的,都不把咱們哥倆放在眼裡了。”
左嚴這些嚴肅了。
“誰惹著你了?我去抽他。”
左寬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嘛,立刻道:“跟在少爺身邊的那個外人,你瞧瞧,人模狗樣的,還敢騎到咱們哥倆頭上。”
左嚴又安逸下來了。
“哦,你是說那個小傅啊。那可不成,跟你說啊,沒事可別招惹他。”
左寬不幹了。
“他咋了?他一個少爺的跟班,還敢跟咱哥倆叫板?”
左嚴把煙氣吐出來,語重心長地道:“人家小傅不一樣,那不叫跟班。他們管他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秘書。用唱戲裡的話來講,那是少爺的近臣。”
左寬久在軍人,官場上的事兒比左嚴知道的更清楚。
“啥近臣還能比咱們更近嘍?咱們可是自家人兒。”
左嚴就知道他想歪了。
“左榮不也是咱自家人?連左榮去見少爺,都得由小傅通報。這叫規矩!”
說起左榮,左寬又想起那日左榮回府的情形了。
當時他正好在府門口,就看到好大一堆人馬過來,弄的他還以為是左夢庚回來了。
待看到從馬上下來的是左榮時,左寬很難將曾經那個府中的後輩和眼前這個威風凜凜的將軍放在一起。
可左榮給他的感受就是顧盼生威,霸道的氣場甚至遠超左良玉。
而左榮和他居然一樣,也要向門口計程車卒通報後,還遞上了一個什麼證件,才被允許進府。
左寬知道左榮在跟著左夢庚從軍,本以為和自己一樣,都是跟著主子做親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