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追擊殘敵,追到天涯海角。
左翼的戰場上,滿珠習禮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站起來。
他的戰馬倒在一旁,腥臭的馬血幾乎給他洗了一個澡。
他的一條腿斷了,令他痛的差點昏厥。
王魘在衛兵的陪同下上來,渾身浴血,宛如煞神。
馬刀閃爍著冥河一般的冰冷,指在了滿珠習禮的鼻子上。
“我願降,我願降,不要殺我!”
王魘掀開面甲,冷冷地看著他。
“收攏你的兵,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滿珠習禮冷汗如瀑,磕頭如搗蒜。
這位科爾沁左翼中旗旗主,札克薩多羅巴圖魯郡王,和從前的表現一樣。
膽小如鼠,卑微怯懦。
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
清軍徹底放了羊,撒開腿只求比別人跑的快。
他們唯一的方向,就是西方。
那是他們來的方向。
儘管往西方跑,會距離家鄉越來越遠,但清軍已經顧不得了。
活命,成為了他們本能的選擇。
無數的國防軍加入到了追擊的序列。
數萬人將草原踩踏成了平地。
多爾袞的遺體倒在戰場上。
他的盔甲已經看不出鮮亮奪目的光彩,國防軍士兵的眼中也沒有關注過他。
無數的腳步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到了最後令他已經看不出模樣了。
生前有多風光,敗後就有多悽慘。
清軍逃亡的道路上,註定被鮮血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