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之名,又何如上國乎?我等皆可做上國之民,緣何不捨下國之奴?”
見到宋系眾人憤憤不平,金堉膽戰心驚。
“爾等之意萬難推行,即便上國也有此心,斷不敢貿然行事。”
宋時烈抓著他的衣袖,急切不已。
“你我擺脫番邦名份,晉升上國之民,皆在此一舉。此乃天賜良機,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金堉陷入了糾結當中。
要不要保住朝鮮獨立的地位,其實他也一時難以明確心意。
身為士大夫,久受中原學思想浸染,早已對天朝上國崇敬和嚮往。
成為上國之民,頂天立地於世間,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心動。
可朝鮮到底立國兩百年,諸多制度和習俗早已根深蒂固。一時盡數消除,卻也沒有那般容易。
“此乃上國之意?”
沒有辦法,他只好這般問道。
金集、宋時烈等人卻頓足哀嘆。
“我等百般試探,奈何上國諸位概不應允。真不知上國緣何對我朝鮮棄之若履?”
聽到夏國無動於衷,金堉不知道為什麼長出了一口氣。
或許是內心深處的家國情懷,也促使他不願意讓朝鮮消亡吧。
“上國對我朝鮮尊而重之,更顯上國慈悲心懷。我等不如從長計議,方為妥當。”
見他始終不肯附議,金集、宋時烈等人都分外鬱悶。
遠離故土長達半年之久,讓金堉並沒有多少心思放在政事上。他辭別眾人,回到了家中。
漢陽雖然屢易其主,但城內的建築因為沒有經歷多少戰火,都儲存的比較完整。
金堉的家依舊好好的儲存在城內。
他的兩個兒子早已攜帶家卷,殷切的等候在門口了。
“恭迎父親大人遠遊歸來。”
一家人跪在金堉的面前,全都笑容滿面。
畢竟金堉是一家之主。他回來了,家族的主心骨也就立住了。
多日不見,發現兩個兒子儀態變化了許多,金堉不免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