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失敗了,斷送了島津家的未來。我是罪人,懇求您的責罰。”
回到了薩摩藩,跪在島津忠恆的面前,島津光久終於露出了崩潰的一面。
島津忠恆被侍女扶著坐起來,依舊搖搖欲墜。
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可是這種悲哀卻完全不能跟失敗的訊息相比。
“從今以後,島津家將要埋頭做人了。”
島津光久愕然抬頭,有些不太理解。
“父親,島津家還會存在嗎?”
看著自己原本意氣風發的繼承人,如今變的頹廢而萎靡,島津忠恆陡然升起一股元氣。
“薩摩藩縱橫列國,幾起幾落。最艱難時,遠勝如今,尚且熬了過來。你有什麼資格放棄希望?”
“父親!”
島津光久淚流滿面,一顆本來即將死亡的心又被刺激的活泛了起來。
見他略有振作,島津忠恆稍微寬慰了一些。
他抬起手,撫摸著兒子的腦袋。
“勐虎受了傷,就會尋找僻靜的地方默默休養。等到痊癒了之後,又會是山林之王。在休養的時候,豺狼、惡狗都會騎到頭上作威作福。這種時候,最需要做的不是奮起反抗,而是屈辱的忍受。凡是能夠承受這種屈辱的人,才能夠成就不朽的偉業。”
島津光久明白,父親這是在教導他如何儲存薩摩藩的元氣。
可他更加擔心的是……
“大奧將軍那邊,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島津忠恆緩緩轉動腦袋,看向江戶的方向。
“大奧要考慮的,是整個東瀛的局勢。薩摩藩需要表明態度,才能夠存活下來。”
本來行將就木的他,竟然站了起來。
“準備最高的禮節,隨我前往江戶。”
聽到島津忠恆竟然要親自動身,島津光久著實嚇壞了。
“父親萬萬不可,您會……”
以島津忠恆目前的身體狀況,只怕還沒有走到江戶就得死掉。
島津忠恆卻推開了他的阻止。
“我還是薩摩翻的藩主,就需要對此事負責。我將去完成我的使命,接下來薩摩藩的命運,就要由你承擔起來了。”
島津光久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