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忘了,咱們山東的醫學體系我也是做過貢獻的。就連鄧部長都在我這裡獲益匪淺,對我的理論信任有加呢。”
兩姐妹歡笑不語,任憑他自吹自擂。
“也不知道姐姐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徐若欣一句無心之言,立時惹的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在這個時代,男孩和女孩代表的意義可完全不同。
尤其是左夢庚的孩子。
左夢庚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更注意到了徐若琳眼裡深處的一抹擔憂。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是我的孩子,又有什麼區別?我向著天下人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反倒是在我這裡就行不通了?”
徐若欣這才察覺到自己冒失,可還是要為姐姐出頭。
“說是這麼說,倘若真的是個女孩,將來怎麼繼承姐夫的基業?”
左夢庚橫視捭闔。
“武則天不也是女人嗎?又差在哪裡了?”
周圍的人大受衝擊,至於私底下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若琳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肚皮,對著裡面的小生命嘮叨不休。
“你呀你呀,就因為你,害得你娘都不能陪曾外祖父最後一程。你可要爭氣,否則娘可傷心嘍。”
左夢庚滿頭黑線。
“你不要給孩子太大壓力。不管他將來如何,都是咱們的孩子。只要他能健康長大、平安喜樂,比什麼都強。”
只可惜除了他自己,再無人能夠保持平常的心態。
對此左夢庚也沒有辦法。
人處高位,大權在握,很多東西也是身不由己。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靠著自身的力量,儘量讓自己的家人生活的幸福一些。
徐光啟的靈柩終於回到了故鄉。
黃浦江兩岸無數的人云集,只為目睹這位老人的最後一幕。
這些目光中情緒十分複雜。
有敬仰、有感恩、有悲痛、有惋惜。
同樣的,也有幸災樂禍,也有咬牙切齒,更有一些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