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參謀乘船出海,繞著庫頁島轉了一圈,而且幾次深入山林。等再回來時,整個庫頁島完整的地形地貌就出現在了沙盤之上。
看著栩栩如生的地形沙盤,莽古爾泰和冷僧機目瞪口呆。
“倘若行軍打仗之時然有這等神物,何愁不勝?”
莽古爾泰是個直心眼子,性情暴烈是暴烈了一些,可有什麼說什麼。
一個沙盤就征服了他。
讓他對衛遠峰服服帖帖的。
“你這個領軍將領,我莽古爾泰是認的。今後誰要是不服你,我就打到他服。”
對於莽古爾泰這個努爾哈赤的兒子、曾經的後金勐將,衛元峰的心裡本來是有些膩歪的。
此時見他性情耿直,不由得印象大變。
“咱們都是一個鍋裡攪飯吃的同袍,上了戰場便生死與共,理應互相幫助。”
莽古爾泰咧嘴大笑,指著衛元峰和作戰參謀們的軍服問道:“這些衣衫,啥時候給俺們也換換?”
新軍的軍服他早就看著眼熱了。
雖然庫頁島這邊接受了好幾次布料,但是沒有合格的裁縫,做出來的衣服慘不忍睹。
因此北向軍團的人看起來和本地的遊獵民族沒什麼區別。
哪像這些新軍,制服規則,形象高大,看起來就讓人傾慕敬佩。
衛元峰似乎早就知道他有此問。
“你們的軍服這一次也帶過來了,等你們處理好儀表,就可以換裝了。”
莽古爾泰是個急性子,隨手就掏出了匕首,對著腦後的金錢鼠尾一刀就給割斷了。
“我弄好了,快給我衣衫。”
冷僧機著實嚇了一跳。
“三貝勒,不可如此!”
莽古爾泰冷哼出聲。
“有什麼可不可的?難道咱們還能回去嗎?就算咱們回去,這破辮子也是礙事。”
莽古爾泰之所以痛快的割掉了女真人象徵的金錢鼠尾,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終日身邊相處的人,不是山東的就是本地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