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七前來,當然不是來比武的。
雖然他當年確實輸給了駱永堂的師父。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於七年紀也大了,早就過了爭勇好勝的心性。
他此次前來,是來勸降的。
之所以對待漕幫淮安分堂沒有像其他堂口那樣秋風掃落葉,只是因為山東調查之後發現,這裡的人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所有漕幫的堂口裡,淮安分堂是最慘的一個。
不但被官府壓榨,就連在漕幫內部,也是被欺負的一個。
駱永堂的師父在時,因為同陳萬亭爭過總舵主,所以被陳萬亭懷恨在心,於是將他發配到了淮安。
淮安那是運河、淮河、黃河交匯之地,河道最是複雜,水災頻仍。
朝廷將漕運的活交給了漕幫,乾的好了能掙點辛苦錢,乾的不好……
自己還要往裡面搭錢。
漕幫內部就有戲言,說淮安分堂比揚州的青樓還費錢。
駱永堂擔任堂主以來,儘管盡心竭力維持,然後淮安分堂的虧空還是一年比一年大。
堂口裡的兄弟,不少人都滿腹怨言,對總舵懷恨在心。
這是一群可以爭取的人。
事情的經過也很順利。
於七都找上門來了,顯然就在淮安分堂的外面,新軍早已擺好了架勢。
不投降就是滅亡。
情勢之下,加上淮安分堂上下對漕幫也沒有什麼忠心可言。
有數那麼幾個頑固分子都沒用新軍動手,直接被駱永堂帶人給捆了。
漕幫淮安分堂痛快投誠,加入了兩淮漕運公司。
為了給漕幫的殘餘力量做個榜樣,駱永堂等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他本人被任命為了漕運公司副總經理,其餘人等也都撈到了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