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打還是不打?”
問話的時候, 李九成的聲音都是哆嗦的。
連續和新軍打了三仗, 一次比一次慘, 毫無還手之力,讓他已經PTSD了。
沒人回答,又等於什麼都說了。
他怕,別人何嘗不怕。
他們這些人造反,就是因為不想死,當然也不會主動去送死。
得,看到這個場景,李九成就什麼都知道了。
“收拾收拾東西,晚上就走。”
白天不敢走,也走不了。
這一次攻下益都,還滅了衡藩,收穫有點多。
多到令人發狂的程度。
都是愛財如命的主兒,怎麼可能捨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白天就跑路,怕被新軍的偵察兵看到。
戰場上打了三次,可是兩邊的斥候和偵察兵打過的次數,那就不知道多少了。
傷亡比……
李九成連想一下都不願意。
趁夜走,說不定可以避開新軍的視線。
能跑遠一點是一點。
不過孔有德卻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往哪兒跑?”
眾人面面相覷, 並不覺著這個問題需要商討。
東、西兩面堵死了,北面是大海,除了向南,還有別的出路嗎?
耿仲明咬牙道:“咱們順官道南下,走沂水、沂南、沂州。屆時相機而動,既可向西去河南,也可向南進入南直隸。”
其他人紛紛稱善。
當夜,收拾好了家當的叛軍開始了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