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間,一陣風聲呼嘯而來。緊接著他的腦袋就被重物砸擊,眼前迅速黑了。
意識消散之即,他只聽到紀映鐘的一聲急呼。
“先生……”
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區區幾十個手無縛雞之力計程車人學子,加上他們的僕人, 又怎麼能抵抗得了廠衛的兇勐?
僅僅半炷香的功夫,張溥的門前就被清掃一空, 重複安靜。
往日裡風流倜儻、卓雅不凡、高談闊論,指點天下如等閒計程車人,今日全都丟盡了臉面。紛紛被捆縛起來,扔棄在了路邊,如同待宰的羔羊。
見直到這時太倉百姓都沒有出手,陳可法內心大定,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
“來人,進去將那張西銘抓出來。他罪孽深重,死不悔改,還蠱惑人心,抵抗王法。這是自尋死路!”
廠衛也是士氣大振,幾個人抬起巨木,幾下的功夫就將張府的大門撞得稀碎。
沒用多久,張溥便被廠衛押著狼狽而出,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儒雅風度。
張溥一生聲望無倆,人人敬重。所到之處,人人稱頌。
結果現在卻變成了階下囚, 顏面掃地, 狼狽至極。
他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 盛怒之下更是咳嗽不斷。眼淚鼻涕迸發,更加的邋遢。
看到他的德行,陳可法譏諷連連。
“都說你張西銘國士無雙,今日一見,盛名之下、其實難負。”
張溥的喘息聲如同破風箱一般,仇恨的瞪著陳可法。
“朝廷無狀,陷害忠良。為討好逆賊,而不惜自毀長城。張某便好好看著,這大明江山還有多少時日?”
陳可法臉色大變。
“張溥,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張溥仰天長笑,無比悲涼。
“哈哈哈哈哈,張某奉行聖道,雖百死而無悔。只可惜天下生民,愚鈍無知,坐看奸逆當道、逆賊囂張。忠義良善之輩,淪為豬狗。這乾坤倒懸之日,只怕近在眼前了。”
不曾想,人群裡發出一聲斷喝。
“呸,張西銘,你這沽名釣譽之輩,也敢大言不慚?”
張溥橫眉冷視,喝道:“蠅營狗苟之輩,為何不敢現身?”
隨後他就瞪大了眼睛,見著一箇中年商人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