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他唯一的兵器,最後的保命手段。
或者說,在如今的兗州城內,武器實在已經不多了。
在這守城的數日中,兗州城內的所有兵器,哪怕是陳年古董,也都被搬了出來,能夠多殺一個叛軍也是好的。
“開炮,把樓車給我炸了。”
城頭的火炮不知道打了多久,炮管熱的已經發紅。
可守城計程車兵根本不敢停歇,依舊不停的往炮膛裡裝填彈藥,不顧炸膛的危險,對準叛軍的樓車亡命轟擊。
他們知道,高大聳立的樓車是防守的大敵。
如果被樓車貼近了城牆,叛軍就可以直接跳上來,如履平地。
兗州城內真正計程車卒並不多, 絕大多數都是青壯民夫。居高臨下還能打一打, 一旦被叛軍衝上城牆,那麼大勢去矣。
叛軍也在三里外架設了大將軍炮,同樣不停的將實心炮彈砸向城牆。
天崩地裂當中,不知道有多少守軍被炸死、砸死。
可此時此刻,更大的恐懼讓兗州居民已經忘乎所以。
他們深知,一旦破城,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地獄
人在極度的恐懼之後,就會變得極度的勇敢。
哪怕他們並沒有多少專業的作戰能力,可這種捨生忘死的作戰,依舊給叛軍制造了極大的麻煩。
孔有德投入了全部兵力,連續猛攻了五日,依舊無法破城。
站在帥旗下,看著眼前固若金湯的城池,他更擔心的是其他方向。
“左夢庚呢?他到哪裡了?”
有斥候報來。
“左夢庚的兵馬尚在泰安,數日未曾移動。”
孔有德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經過連續作戰,他也察覺到了貓膩。
“你說,這左夢庚到底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