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夢庚本不欲管後續作戰,可胯下坐騎才跑出一段路,突然一聲哀鳴,重重地朝一側倒去。
不但是他,其他幾人的坐騎也同樣如此。
幸好大家身手了得,翻滾開來,沒有被倒下的坐騎壓住。
再去看時,這些阻擊的聞香教徒竟然陰險地佈置了絆馬索。
這一下失去了座駕,只能看著遠處的膠河旁,一列車隊正在徐徐過橋,怎麼也追不上了。
左夢庚氣急,回身拿重新追上來的聞香教徒開刀。
這些偵察兵其實陸地的功夫遠遠要比馬上的功夫好,因為他們學習騎術根本沒有幾天。
聞香教徒中多年的馬匪雖然不少,但碰上這些職業作戰機器,高下立判。
再一個回合下來,被幹掉的人數竟超過了五十。
這一下,即使是最悍勇、最虔誠的聞香教徒都嚇破了膽,紛紛調轉馬頭,逃之夭夭。
可這麼一耽擱,遠處的車隊已經快要全部過河了。
左夢庚等人斬斷絆馬索,捨棄受傷的坐騎,換上繳獲來的戰馬,再次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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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左夢庚等人和阻擊敵人奮戰時,徐雅晴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她攀著王廷試的肩膀,媚眼如絲,和平日似乎沒什麼不同。
“老爺此番遇劫,可悲可嘆。卻不知何日方能起復,重振雄風?”
短短几日的功夫,王廷試竟似老去了一輪。
男人一旦失去了權力,就等於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哎,這大明朝的官兒啊,是越來越不好當了。核定東江鎮兵額兩萬有八,明明是陛下的意思。可事到臨頭,罪責全成了本老爺的。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這官兒不當也罷,咱們回家去,廝守著過日子,豈不是比神仙還要快活?”
徐雅晴嬌滴滴地道:“可是,在奴家的心裡,只有老爺您死了,才能真的快活呢。”
王廷試勃然變色,不等有所動作,脖子後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的世界徹底黑了。
下狠手弄死了一個朝廷大員,徐雅晴彷彿拍死了一隻蒼蠅般隨意。輕輕咳嗽了三聲後,車外就傳來陣陣慘呼。
不一會兒,那侍女來到車外。
“聖女,全都解決了。王廷試貪了的十萬兩銀子,也都歸咱們了。”
徐雅晴掀開車簾,看著遠處急急而來的追兵,終於認出了左夢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