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左夢庚思慮周祥,他一邊輕輕敲著桌子,一邊說出自己的想法。
“徐雅晴這種人,是不會甘於平靜的。她大老遠地跑到登州來,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無論她要做的事,是在巡撫衙門內,還是在這登州城裡,遲早都會露出馬腳。咱們耐心等著,一定能夠找到機會。”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眾人也只能依計行事。
所幸登州城小,巡撫衙門同樣也小。
大家分配了任務,前門、後門看好,不時換人,倒也不怕暴露。
…………………………
左夢庚猜的沒錯,那個寒月姑娘就是徐雅晴。
不過她現如今的身份,是登萊巡撫王廷試的如夫人。
王廷試孤身上任,寂寞難耐。偶然在飲碧閣見識了徐雅晴的美貌,立刻色授魂與,動用手段將徐雅晴弄進了府中。
多日溫香軟玉的享受,讓王廷試快活似神仙,對徐雅晴極盡寵愛,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
左夢庚不知道的是,徐雅晴接近王廷試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他。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夜風流,王廷試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摟著絕美佳人,恨不得忘卻君王天下事,只做個風流老鬼。
徐雅晴雲鬢散亂,故意嬌喘吁吁,令王廷試頗有成就感。人更是骨頭軟了三分,窩在王廷試的懷裡輕輕磨蹭,不斷勾動王廷試的**。
“老爺,奴家能從了您,過上這神仙般的日子,真是死了也知足呢。”
王廷試哈哈大笑,彷彿年輕時都不曾有過的雄風附體。
“我的美人兒,休要這般自怨自艾。你家老爺前程似錦,只消這番做的好了,日後登閣拜相未嘗不可。想不想得一份誥命啊?”
徐雅晴適時露出驚喜表情,身子骨更加膩了。
“奴家蒲柳之姿,從不敢做此妄想。日後能夠伺候好老爺和夫人,報答老爺垂愛之恩,就已心滿意足了。”
想想遠在老家的母夜叉,再看看眼前的紅顏知己,王廷試心都要化了。
“莫要自輕自賤,日後這府中的主內之事,未嘗不能交予你手。”
徐雅晴愈發幽怨,小心翼翼地道:“奴家不敢奢望,得老爺憐愛,有一容身之所,便是天高地厚之恩。只是……只是每每想起慘死的父母雙親,奴家……奴家就……”
王廷試忙安慰起來。
“夫人莫急,你家老爺如今實在是被大事絆住了手腳。待此番事罷,區區一個都司之子,看你家老爺為你報仇雪恨。”
徐雅晴眼珠子轉了轉,試探道:“奴家貧賤,即使家破人亡,也是命該如此。卻不知老爺遇何難處,倘若為奴家而壞了大事,可教奴家百死莫贖了。”
說起這個,王廷試快意盡去,立時唏噓哀嘆起來。
“還不是那毛文龍膽大妄為,私會東虜使者。聖上盛怒之下,將那毛文龍的餉銀盡數停了,又吩咐老夫儘快拿出詳細數目來。老夫如今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