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藩就因為得罪了他,不但到現在都沒有獲封,依舊頂著個世子的名頭,整個青州府還在被白蓮教肆虐,衡王府一日三驚。
想想現如今濟南府能夠安寧,就是因為左夢庚的麾下駐紮此地,白蓮教的亂賊才不敢來禍害。
這要是惹惱了左夢庚,他一氣之下撤軍,那濟南府的樂子可就大了。
雖然謀奪產業的心思沒有了,但看到反季節蔬菜的收益,眼紅的人比比皆是。
王家更是派了人來,商討承接反季節蔬菜在濟南府的銷售權。
巨大的利益面前,王象春早就忘了之前和左夢庚鬧的很不愉快了。
眾人原以為左夢庚會嚴詞拒絕,但沒想到他痛快答應了。
“濟南府目前我們還滲透不進去,但那麼大的市場,不抓住就太可惜了。反正可以為我們帶來不菲的收益,交給誰來做不是做?私人的一點仇怨,不能和大局相比。否則的話,我何必留著王蔚然?”
聽到他的解釋,眾人愈發覺得,左夢庚隱隱有了政客的風采。
說起王蔚然,耿章光透露了一個情況。
“王蔚然幾次找我試探,打聽新軍的情況,言辭間還多次提及新軍的武器。我懷疑,他別有目的。”
左夢庚嗤之以鼻。
“不用懷疑,他就是別有目的。估計是東虜那邊得到了我軍的情況,讓他來窺探一番的。”
湯古岱等人從清水關跑掉,回去之後必然會說起新軍的不同。
黃臺吉等後金高層不是傻子,只要瞭解一下交戰經過,就知道新軍的貓膩。
這樣的強敵,黃臺吉不可能不重視。
女真人太顯眼,山西商人必然會被他利用起來。
這種事,左夢庚並不在乎。
“王蔚然在臨清活動自由,但是各大軍營和各大工廠,一律不准他靠近。他要是不滿,就直接說,軍事重地,不得出入。”
柳一元有些疑慮。
“這樣的話,會不會讓王蔚然藉口生事?”
左夢庚橫眉冷對,絲毫沒有動搖。
“我是在乎這個的人嗎?有些地方連你們都不得進入,他一個外人憑什麼?越是直白地告訴他,才越能省卻麻煩。這種事上,沒必要虛與委蛇。”
眾人面面相覷,發覺左夢庚正在變得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