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真是想不到,李師兄志存高遠,可敬可佩呢。”
李盛明當初就是徐鴻儒的弟子,徐鴻儒事敗後,李盛明逃到登州境內的垛山道觀裡隱藏了起來。
這一次白蓮教趁後金攻伐京畿之際,禍亂山東,李盛明便做了登萊一路的頭領。
這個稱帝,純粹是他膨脹了。
李盛明原本想著打下登萊,鞏固勢力之後,即便自己稱帝,其餘白蓮首領也無可奈何。
不曾料想,登州都還未打下,徐雅晴卻來了,還當場聽了個正著。
“聖姑有所誤會,都是這幫不爭氣的傢伙,喝了點貓尿胡亂叫的,當不得真。”
董大成的酒意早就被嚇醒了,趕緊迎了徐雅晴上座。
一眾頭領正襟危坐,雖然平素各個號稱是好漢,但是在嬌滴滴的徐雅晴面前,全都噤若寒蟬。
“當初起事之際,便命你等好好籌劃。如今過去了數月,卻還未拿下登州,難道等官軍過來,滅了你等才罷休?”
眾首領被訓的抬不起頭,但也不得不抗辯。
“聖姑有所不知,那張可大和縮頭烏龜似的,就守著他的登州城。咱們沒有攻城傢伙事,兒郎們也不熟戰陣,根本不是官軍對手啊!”
李盛明覺得自己很冤。
他很賣力了。
可登州各地的官員、士紳全都拼命守城,以白蓮教這樣的烏合之眾,只要城內人心不散,根本就不可能攻的下來。
董大成也道:“不是說官軍都去了山西嘛,咱們這不會有人來。不如我等安心整軍,練出一支強兵來,打下登州才更有把握。”
其他人紛紛附和,就是不想打登州。
官軍據守城市,對付他們這些亂匪,根本不會有任何損失,就能大量殺傷。
起事至今已有數月,白蓮亂匪到處劫掠,著實聚集了不少財富。加上知曉官軍不回來,這些首領們都已經生出懈怠之心。
徐雅晴火冒三丈,喝道:“你等可知,那左夢庚已回山東?不出旬月,他必統兵殺來。不攻佔登萊,奪取火器軍資,你等皆要死無葬身之地。”
奈何其他首領根本就沒有和左夢庚交過手,並不知道左夢庚的厲害,對徐雅晴的話也是左耳聽、右耳冒。
看到這一幕,徐雅晴的眼神不免微妙起來。
登州白蓮教,隱隱有失控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