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的做法很危險,可能會讓崇禎胡思亂想。
但是做這件事的是孫承宗,那就沒問題了。
這位是真大佬,崇禎也無可奈何的人,兵部豈敢和他叫板?
而一旦耿如杞只接受孫承宗指揮,就不怕再出什麼妖蛾子了。
侯恂點點頭,立刻讓人去草擬了軍令,孫承宗蓋章,直接交予耿章光回去交付給耿如杞。
左夢庚又對侯恪道:“還請若樸公給黨縣令寫封書信,言明厲害,讓其與耿巡撫精誠團結,共抗時艱。”
他怕的是黨還醇擔心客兵騷擾桑梓,不放耿如杞入城。那樣的話,耿如杞部可就變成孤魂野鬼了。
一旦被後金打到良鄉,身處野外的耿如杞部只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有了孫承宗、侯恂的嚴令,再加上侯恪的囑咐,這兩人才能團結合作,守住良鄉。
“稍等片刻。”
侯恪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耽擱,立刻去寫信了。
該吩咐的都吩咐了,左夢庚也不耽擱,向侯恂辭別。
“若谷公,等晚輩的好訊息。”
侯恂悵然嘆息,殷殷囑託。
“務必小心,倘若事有不諧,以保全有用之身為要。”
左夢庚著急出發,沒聽出侯恂的話語裡態度的變化,等到了匆匆而來的那位文士,就出發了。
耿章光多等了片刻,拿到了軍令和侯恪的書信,在後營軍官的陪同下,星夜南下去大興調取物資。
好好的一個文弱書生,為了救父,也是拼了。
從昌平騎馬賓士百里趕到通州,現在又要奔波於通州、大興和良鄉。
果然,磨難才是一個人成長最好的催化劑。
左夢庚這邊奔到城門,碰到了守在這裡的左良玉。
“兔崽子,你咋來了?”
左良玉很急躁,劈頭蓋臉就喝罵上了。
左夢庚哭笑不得。
“若谷公下了調令,孩兒豈敢不遵?”
左良玉不聽,只是護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