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棄了正常的滄州——興濟——青縣——靜海——天津——武清——香河線路,而是改走景和鎮,繞過大城以西,貼著三角澱,深夜穿過楊村外圍,神不知鬼不覺地抵達了寶坻以南的大良鎮一帶。
如今情報司和偵察大隊的人早已遍佈京畿,在大軍一路行來時,完成了戰場遮蔽,才使得後營順利到達安置點。
也就是說,在如今的京畿戰場上,後金自以為他們開了全圖。殊不知,還有這麼一支軍隊始終藏在迷霧中。
當然了,一個營的明軍,後金也未必看的上。
因為這條行軍路線,後營到達大良鎮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十三。
甫一進入大良鎮,左夢庚就下令隔斷內外,封鎖訊息,結果卻鬧出了風波。
“千座,有個書生不聽軍令,非要出鎮。您看,是不是執行軍令?”
書生?
什麼樣的書生能夠不畏大軍,還要一意孤行呢?
左夢庚趕到事發地點,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弱書生,正在鼓譟。
“真是豈有此理?告知爾等,本官可是接到朝廷委任,須赴京任職。爾等阻撓行止,意欲何為?”
士兵們怎會理他,只是刺刀逼住。
不過看的出來,此人如果真的硬闖,士兵們可是會動手的。
左夢庚走的近了,拱手為禮。
“在下乃本地主將,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將領,那書生怫然不悅,一甩袖子,神情頗為高傲。
“本官侯恪,恭為南京國子監祭酒。你這小將,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攔阻通行?”
一聽此人自報家門,左夢庚哈哈大笑。
“我道是誰,原來是若樸公當面。”
對方一愣,不知道他的親近何來。
“你是……”
左夢庚親切地道:“晚輩臨清左夢庚,年前曾聆聽若谷公訓誨。”
侯恪恍然,也不禁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