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提問,令段承澤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未等他開口回答,他便側頭,看向了謝小漁身後的樓梯。
順著他的目光,謝小漁也轉身看了過去。
一身黑色西服的厲廷川鎮定自若地上了樓,眉目之間帶著器宇非凡的冷峻。
“來了?”段承澤似乎是等了許久,終於等到所等之人。
看著曾經熟悉的面容,經過歲月的變遷而變得成熟些許,厲廷川心臟稍微顫了一下。
“好久不見。”
比起七八年前,他那清秀的面容,此時多了成年男子的堅毅。
不同的是,曾經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此刻卻如一潭湖水般平靜,彷彿沒有任何一絲情感。
與厲廷川的冷峻不同,他的眼神中雖無感情,卻並不令人畏懼。
段承澤聽到了他的話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呀,好久不見了,得有……嗯,七年?八年?”
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早已經不復存在。
自從當年那個雨夜,那名白襯衣的少年對他怒吼發著誓,厲廷川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一些遺憾也令厲廷川慢慢地不再去想這個人,以及關於這個人的一切。
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再見,更沒有想過再見會是現在這樣的場景。
幾名綁匪提著現金,來到謝小漁的車前,黃毛男子想到了什麼,走了過去。
“你幹嘛?老大剛剛不是說了,不能開她的車嗎?”
然而,黃毛男子卻並沒有開車的意思,他是想到了段承澤說的跟蹤器。
翻找了一圈之後,他找著了那個跟蹤器。
“哼,警方現在肯定是準備跟著這個找過來,如果還留著這玩意兒,我們肯定也跑不了多遠!”
說完,便扯下了跟蹤器,扔在了地上,將它踩碎。
如此一來,他們逃走就更加放心了。
謝小漁的車是坐不得的,警方可以按照失蹤車輛去追隨,肯定也可以跟到他們的行動軌跡。
“走!”黃毛男子做完一切,便讓其他人趕緊離開。
他們跑下了田地,攔住了一輛過來的小型拖拉機,將車主從車上拽了下來。
“你們幾個幹嘛?搶車啊?”司機指著他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