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推著溫清靈走進病房,她的手掌處果然如厲廷川所說,纏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繃帶。
別說是畫畫,就連吃飯都困難。
溫清靈直接來到了厲廷川的身邊,小鹿般眼神微微溼潤著,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就只有謝小漁才知道如此清純的外貌下,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醜惡與骯髒。
偏偏這個女人演技跟畫畫的本事成正比。
就算是自己跟別人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這才是這個女人過人的地方。
厲廷川垂眸看了眼溫清靈,表情溫柔到跟面對謝小漁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謝小漁再一次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果然這兩個人才是真愛,自己只不過是個例外。
只是本以為已經麻木的心還是有些堵得慌。
“你們倆要是自己有話說就快從我的病房裡出去,我要休息了。”
說睡就睡,她直接脫掉了醫院裡專用的鞋子,爬上了病床。
直接把病房裡的其他幾個人當做了空氣。
溫清靈眼底閃爍著興奮地光芒,“廷川哥,既然小漁已經累了的話,我們就不要打擾她的休息了。”
儘管她已經閉上了雙眼,胸脯在薄薄的棉被下起起伏伏。
看似毫不在意的謝小漁,心裡如同有螞蟻在爬,心癢難耐。
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是面前這對狗男女把自己的心臟都氣出毛病了。
溫清靈的溫聲細語的勸慰,如同在灰燼中找出了倖存的火光。
重新放了把火。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算了,我一定會讓她給你道歉。”厲廷川安慰道。
早在溫清靈添油加醋的開口的時候,謝小漁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算了。
看來今天這覺也睡不安穩了,她睜開眼睛直直對上了溫清靈的視線。
兩人都沒有閃躲的意思。
“這件事情你們就不用想了,如果真的想讓我道歉的話直接把離婚證拿來,我實在是無法容忍我的老公幫別的女人撐腰。”
儘管其中有賭氣的成分在內,但是她也是真的想離婚。
這樣的婚姻就是繼續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鬥不過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了,現在想讓位了。
他卻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