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二連三的電話,她都已經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沒想到這個男人還記得這麼清楚。
“這個我給忘記了,要不然等我明天去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
遠處的太陽漸漸落下,黃昏的晚霞也很動人,謝小漁想看看那幅畫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
厲廷川卻堅定地搖搖頭,“不行,我之前給了你時間,你忘記了,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解決。”
謝小漁懷疑這個男人就是在記恨早上的事情,但是又沒有證據。
誰讓她拿人手短,只好在宋陽同情的目光裡坐進跑車。
宋陽唏噓不已,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
在厲廷川的危險的目光裡,他馬上危襟正坐。
不過半個小時,跑車停在了她短暫的公寓面前。
“去吧。”厲廷川坐在車內,並沒有下去的意思。
謝小漁只好自己撥打了之前留下的房東電話。
房東是個四五十歲的阿姨,一頭蛋卷發,雖然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暴發戶,但是對人還是很客氣禮貌。
謝小漁對她的印象很好,撥通了電話之後,她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剛剛還熱情洋溢的聲音,突然就冷淡了下來。
“租房子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這房子都是最低租一年,你現在突然跑了,我這一時半會上哪找下一個租客?”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謝小漁無語凝噎,果然是商人本質。
“不是的,這件事情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可以下來一趟嗎?”
“行吧,只是我告訴你,退房的話你的押金就別想要了。”她狀似威脅的說道。
雖然謝小漁早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厲廷川給的錢也早就已經大過了這個範圍。
她聽這個房東的語氣就感覺氣不順。
但畢竟這件事是自己有錯在先,她也就只好在樓下等著房東。
過去了十來分鐘都沒什麼動靜,謝小漁被太陽曬得頭昏眼花。
本來還想回跑車內涼快一會,但是一想到厲廷川還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過了十來分鐘,就在謝小漁剛想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
房東才姍姍來遲,謝小漁還沒來得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