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漁聽見這熟悉的嗓音,忍不住哭了出來:“筱筱,怎麼連你和我說話也這麼陌生?”
“謝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已經斷交了,你套什麼近乎?”林筱嘲諷一笑。
謝小漁一抽一噎,“我好端端在家做作業,等著開學後去美術集訓,怎麼一醒來已婚帶一娃,你還和我絕交了……”
林筱冷笑:“你跟我在這玩失憶呢?”
“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謝小漁抹眼淚,“你不信的話,我們明天見一面好不好?”
對面嚎啕大哭,仿若初生嬰兒面初次面對世界的惶恐。
林筱沉默了會兒,咬著牙:“明天中午十二點半,萬豪廣場六樓咖啡廳見。”
啪唧一聲,電話結束通話了。
謝小漁總算找到個方向,緩了緩情緒,抹把眼淚,從地上爬起來收拾好抽屜。
這時,手上戴著的銀質手錶,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謝小漁低頭,才驚覺這塊父親在她十一歲那年送她的表,上面沒有絲毫度過八年而變得老舊的痕跡……
此時此刻,手錶的時針、分針、秒針,全都精準無誤地指向十二點,靜止不動。
大概是壞了?
謝小漁沒有多想,老式手錶電池經用,而父親也說過它早已停產,估計現在更找不到地方修。
她頭痛難忍,現在自己又不明狀況,只能爬進被窩休息。
被陌生的馨香包裹著,緊緊閉上雙眼。
一定只是個夢……
只要睡一覺,再睡一覺就好了!
一夜淺眠。
翌日一早,謝小漁迷濛中睜開眼,看見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下一涼。
她是真正地要留在這了。
謝小漁神色懨懨,思緒翻湧間,厲廷川突然黑著臉,推開她的房門。
他近乎是不由分說,動作毫不留情地將她扔上了車。
等她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醫院做完了檢查。
“厲總,謝小姐是真的失憶了。”
心理醫生皺著眉,謹慎地遞過診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