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你這樣的本事，將來肯定富甲一方，這女人一看就是個麻煩，配不上你。”阿旺連連搖頭，“與貴門共偶，雖然在一些人眼裡是件榮光的事，但萬一遇見些愛拈酸吃醋的貴人，少不得找你麻煩，擾了你生意。”
明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與貴門共偶……所以共偶的意思是——共同的配偶？”
“不然呢？”阿旺理所應當地看著她，“我們這裡女人這麼少，就算是城主也沒有獨偶，一個漂亮女人的裙下藏著幾十個男人也是有的。”
“……”
好奇特的制度。
旁邊的羞雲聽著阿旺的話，已經噼裡啪啦地落起眼淚，看明意沉默，她更是哭得厲害：“我不會給你惹麻煩，我跟他們都斷了，我……我……”
“知道了。”明意不甚在意，“你進去休息吧，我先把這裡收拾乾淨。”
說著，又朝阿旺拱了拱手：“我不收共偶，她是一個故人的妹妹，走投無路了，我留她住段日子。”
一聽這話，阿旺眉目舒展，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攢錢，以後我把我的共偶介紹給你，人老實，不生事。”
明意笑了笑，轉身去繼續收拾店鋪，順便給新招的夥計們分工。
洗菜洗碗的活兒很簡單，不用培訓也會，但跑堂什麼的還是需要她提點的。雖然她這飯館暫時沒有競爭對手，不過既然是服務行業，朝高標準看齊總是沒有錯的。
於是第二天，鎮上的人們衝來飯館買飯，遠遠地就看見飯館夥計朝他們迎過來，笑容甜美地躬身：“歡迎家人，家人先看看選單，這就為您排隊取號。”
“這裡有瓜子和菜湯，先用著稍等片刻。”
“慢走家人，歡迎下次光臨。”
原本因為人多而煩躁的客人們統統被安撫得妥妥帖帖，都在外頭的長條凳上嗑瓜子聊天，還有免費的菜湯喝，就算不吃飯，也有人過來蹭一口湯。
羞雲愕然地看著這場面，一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飯館有了夥計，明意就輕鬆了些，她站在羞雲旁邊看向外頭，問她：“為什麼來投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