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揚內心陰沉到了極點,怒火被壓縮到了一個點上,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不過,周牧揚卻不是一般人物。
爆發怒火,暴揍秦誠一頓,一時間出了口惡氣,但卻不能改變他畫的那些畫的本質,更會被眾人所嘲諷。
他周牧揚只會畫一些風俗字畫。
還有就是,暴揍他們,也反面說明他周牧揚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
日後要想找回這海量氣度恐怕難度極大。
周牧揚搖著摺扇,風輕雲淡,無比的鎮定,心中更打定了注意。
他要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號召力,強行將牆上字畫說成藝術,反面烘托秦誠,奶胖乃鄉野村夫,沒有見識。
沒穿衣服的姑娘就是庸俗嗎?
不,這是藝術。
他相信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以及眾人的附和,必能扭轉乾坤。
這樣一來,既保住了他的名聲,海量氣度,也保住了這些畫的價值,更重要的一點是,眾人會把秦誠奶胖倆徹徹底底的當著鄉野村夫,一群沒有見識的鄉巴佬。
周牧揚上前一步,正欲開口。
就在此時,聽雨廳突然響起了古怪的腳步聲,準確的說腳步聲來自於每個人內心深處,彷彿從久遠的時空而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聽雨廳護欄處。
“兩位公子覺得她們可憐,又何不將自己身上的衣裳給她們呢?”
男子一步一步走來,背後的手指掐著妙法,面帶微笑道。
“說的也是,不過,不是應該誰畫的,誰應該把衣裳給她們嗎?”
秦誠泰然自若,目光看向了周牧揚。
周牧揚突然渾身一涼,再看自己,尼瑪,怎麼光不溜秋了呢。
當著那麼多人面,自個兒光不溜秋,即便沉穩如周牧揚,這刻也慌了起來。
雙腿一夾,雙手一捂。
本能反應。
豔麗女子也驚呆住了,一時間完全忘了趕緊幫助周牧揚擋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