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亮。
冬雪滾來滾去滾下來了床。
昨天回來,洗漱後,冬雪便上了床,躺在床上,腦海裡全是那句:“秦大哥,你進入冬雪——身體了!”
冬雪只覺胸悶氣短,翻來覆去硬是睡不著。
到了後半夜,總算有了一絲睏意,床榻猛地抖動,身體在這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昇華,外面不一會兒傳來嘈雜聲。
冬雪拖著疲憊的身子,頂著兩袋黑眼圈,來到了唐婉清的房間。
“小姐,你聽說了嗎?
清月湖又出事了,昨天那黃斑虎的老爹來複仇了,還說什麼請傷害蠻兒者前去受死,否則,水漫青州城!
好多人都去了清月湖,我們也趕緊去吧!”
唐婉清秀眉微皺,昨天回來後,她也洗漱就上了床,躺在床上,腦海裡一直縈繞那句:“奶胖要是在胖一點的話,應該能力敵魏無淵!”
魏無淵一劍破山河驚天地泣鬼神,顛覆了三觀,而奶胖卻有一敵之力,那秦誠呢?
自己只是一個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的弱女子,他們之間的差距怕不止十八層樓吧,她又如何配得上秦誠呢?
十八八層樓是青州最高樓,有著觀雲樓之稱。
古人云:門當戶對,古人又云:勢均力敵,古人還雲:差距就是距離。
唐婉清黯然神傷,憂愁上心頭,後半夜突然一陣震動,更將她驚醒過來,接著不知為何就掉下了眼淚。
此刻,一主一僕,兩袋黑眼圈,四目相對,久久不能抹平心中事。
“小姐,秦大哥他們一定早就去了清月湖,我們趕緊去吧,否則,人一多,就更難尋找他們了。”
冬雪搬出了秦誠,而那秦大哥一出口,她那張秀氣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還好天色微亮,否則,必然露餡。
“走吧!”
唐婉清嘆了口氣,心中愈發煩悶,以後就是見一次少一次,她得珍惜眼前的時光。
清月湖人山人海,比肩接踵,比起昨天秋水節,不知熱鬧了好幾倍。
知府吳山河心底越發的疑惑,疑惑就像在心底生了根,隨著越來越多人來清月湖,那疑惑更是節節攀升,壓制不住。
帶著滿腦殼的疑惑,吳山河走進一處人群,開口問道:“那妖邪要水漫青州城,你們不急著逃命,既然還敢來清月湖,你們就不怕他嗎?”
“怕他?
哈哈哈,我青州有人族仙人庇佑,怕個毛呀怕!”
“就是,我青州人族仙人一巴掌就拍死那隻黃斑虎,就這老頭,就他那副要死不活樣,比起那隻黃斑虎不知差了好幾百倍,不說人族仙人,要是這老頭敢上岸,我都能一巴掌將他拍死!”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每晚都在練習撞擊術,現在已經爐火純青,就他,敢上岸嗎?”
“上岸,老子一頭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