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對上他凌厲的視線時,害怕地竟是不敢說話。
他一路目送著策宸凨進了“策夫人”的房間,摔了手裡頭的木盤,不服氣道,“白瞎了那水靈的姑娘。”
今早他可是親眼看著這少年郎輕手輕腳地從那姑娘的房間裡走出來,若說這晚上沒發生點什麼,除非是這人有不可為人道的隱疾。
片刻過後,房間門開啟,小二在底下望上張望著。
策宸凨站在門旁,待虞晚舟走出來後,才將門關上,隨後跟在了她的身後。
小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低頭用力的擦著桌子。
這會兒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的。
虞晚舟走到小二面前,輕輕柔柔地說了句,“退房。”
隨後就見她拿出了荷包,小二一愣,心裡對著少年的鄙夷更重了。
還是個吃軟飯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小二鄙夷的神情太過明顯了,伸手遞銀子的人竟是少年郎。
虞晚舟怔了下,她是主子,出門在外,理應是主子付錢,哪有花屬下銀子的。
“我把我那份結給你。”
說著她就低頭去解開荷包的細帶子。
“不用。”
“不用。”
策宸凨和小二竟是異口同聲地說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字。
不同的是策宸凨的大掌在說話時,已經罩在了那荷包上,寬厚的手心貼在少女微涼的手背上。
手掌在觸碰的一瞬變得僵硬了。
虞晚舟察覺到了,但她故作不知,仰頭朝著小二微笑。
那小二還有後半句話沒有同她說完,此時他瞥了眼策宸凨,湊近虞晚舟,用極其低的聲音同她繼續說著。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不能說得太多,畢竟這位少年郎看起來身上殺戮的氣息很重。
萬一惹他不快,被抹脖子也未嘗可知。
虞晚舟還以為他要喊自己一聲“策夫人”,這才滿心歡喜的期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