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拿著這兩份證據,砸在了淳貴妃的臉上。
淳貴妃索性破罐子破摔,埋怨了皇帝一通,愣是把皇帝的良心給喊出來了。
皇帝哀痛地抱著淳貴妃,竟是同她道歉了起來。
“愛妃,是寡人的錯,都是寡人無能,才逼得你為了自保,出此下策。”
策宸凨冷著一張臉,默默地退出了淳貴妃的寢宮。
他仰頭看著掛在夜空上那一輪冷清的彎月,想起了一個詞。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約莫就是淳貴妃這樣的。
不論用什麼法子,她總有辦法得到皇帝的疼愛。
虞晚舟在太后那裡坐了好久,太后也不催她走,知道她是在策宸凨來接她。
在等待的那小半個時辰裡,太后許是煩悶許久,盯著虞晚舟的肚子,頗有深意地問著,“哀家見駙馬對你甚是寵愛,不知你這肚子可有動靜了?”
虞晚舟微微一愣,她從未想過太后竟還會關心這個。
太后一提起,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昨夜,臉蛋紅了紅,低下了頭。
“策宸凨人不錯,可總歸是你父皇欠了他策家人命的,哀家總是不放心。”
虞晚舟握緊了手中的帕子,想著太后恐是在試探她。
到底是因為那日淳貴妃之言,令太后對她起了疑心。
“駙馬曾對我說過,前塵往事就該煙消雲散。”
太后卻是不滿地看向她,“他這麼說,你就信了?”
虞晚舟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
“可哀家不放心。”
太后皺著眉頭,虞晚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神情,揣測著太后許是有其他的意思。
可著實想不明白她有什麼打算。
太后沉沉地一嘆,“你性子軟,哀家思來想去,總是怕你被那姓策的小子欺負了去,他不似你,城府極深,哀家有時候都看不透他。”
“皇祖母不用為我擔憂,我過得挺好的。”虞晚舟只得如此說。
果然,太后見她不為所動,就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