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舟不緊不慢的說著,“一來,他們有了銀子可以買新鮮的吃食,二來這些糕點理應讓我們這些身於高位的人來嘗一嘗,記著百姓都在受什麼難。”
楚閣老夫人跪在地上,面無表情地冷笑了起來。
不用她開口,那個淳貴妃自是不會放過虞晚舟。
“你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不會真的以為我們都信了吧?”
正如楚閣老夫人所料的那般,淳貴妃衝著虞晚舟口出譏諷,甚至扯出了當年的那一樁樁舊事。
“自我城兒死後,我思來想去了很久。”
淳貴妃眼眶泛紅地看向皇帝,哽咽的聲音字字都在顫抖。
“為什麼好端端的我城兒連戰場都沒有上,就死在了途中。”
“為什麼我在宮中好好的貴妃做著,執掌著鳳印,卻落入現在的下場。”
太后在聽到鳳印二字的時候,臉色沉了下來,“原來淳貴妃還記掛著鳳印,這是哀家收回的,鳳印也在哀家的手裡,你事事都怪在晚舟的身上,分明就是想她死。”
“我當然想她死!”
淳貴妃瞪大了眼睛,兇狠無比的磨著後槽牙,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勉強強地穩住自己的情緒。
“太后,你若是今日不信我,來日被她坑死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太后遲疑地眯起眼睛,在虞晚舟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掃了一圈,而後看向了淳貴妃。
“遠的不說,就說楚二小姐的生辰,公主為何在楚家送請帖的時候,沒有出言提醒,反倒是在今日惺惺作態的送上了一盒極富有屬意的糕點?你有這功夫,為何不提醒楚家?”
虞晚舟握了握手心,抬眼看著淳貴妃,抿著下唇,眉頭輕蹙。
沒想到六皇子的死,倒是讓這淳貴妃清醒了過來,看穿了她。
“怎麼了?公主為何不說話?你不是很能言善道嗎?”
淳貴妃站在她的面前咄咄相逼著。
她若真的不說出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太后和皇帝都會對她起疑。
正當虞晚舟要開口的時候,身旁的策宸凨已經沉沉地開了口。
“楚閣老夫人辦宴席從未出過紕漏,城中也時常流傳著楚家宴席的佳話,公主也曾同我私下商議過,是否要提醒一聲,是我覺得不需要,楚閣老夫人應當是會避諱。早知如此,當日我就應當聽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