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為何,周遭都安靜了下來,獨獨那位禮部侍郎的夫人依舊在滔滔不絕。
她身旁的幾個夫人都朝著她使勁的使眼色,可她半點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那道冷厲低沉的聲音在她後頭響起。
“你對本王的王妃,有什麼意見嗎?”
策宸凨的神色很冷,幾乎與平日裡並無不同,瞧不出他此時的喜怒。
那位禮部侍郎的夫人僵住了幾息,即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朝著策宸凨俯身道歉,就差沒有跪在地上了。
策宸凨只是冷眼掃過她,抬步走到了虞晚舟的身邊坐下。
而後,這才聽到他不鹹不淡地又開了腔,“你剛才是對本王出言不遜的嗎?”
禮部侍郎的夫人又是一愣,大腦一片空白,沒有反應過來她這是什麼意思。
直到身邊的人提醒,她這才猛然反應了過來。
“是我出言不遜,得罪了王妃,還請王妃放過我。”
她半蹲著身子行禮,遲遲沒有得到王妃的回應,所以只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時間一久,她身子就開始晃動,有些站不穩了。
虞晚舟看不見,不知道她這般行禮。
旁人看著也不敢提醒,緘默不語。
那禮部侍郎的夫人看著這位受寵的王妃不緊不慢地喝著攝政王喂的茶水,然後這才淡淡地笑著說了一句,“夫君,這位夫人好生奇怪,她剛才有說什麼得罪我的話嗎?她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她無辜地彎眸淺笑著。
禮部侍郎的夫人這會兒站也不是,行禮也不是,維持著那姿勢,額前覆著一層碎碎的冷汗。
“她適才那樣說,不瞭解本王妃的人還以為本王妃是什麼蠻橫的人呢。”
策宸凨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寬慰了幾句,卻惹得那位王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真的哭了嗎?
一旁的幾位夫人看的十分困惑。
不是說這位王妃只是相貌與那位南蜀公主甚是相似,性子卻是截然不同的嗎?
怎麼她也說哭就哭了?
在眾人困惑之際,策宸凨這才開了尊口,讓那位禮部侍郎的夫人起身。
大概是開張事多,溫涼又來找攝政王,把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