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舟握著長棍的手緊了緊,溫靜地笑著,只是眸中無光。
合著她剛剛說了半天的人,是她自己?
“夫君好厲害啊,居然真的能找到我,我還以為能躲你一輩子呢。”
策宸凨負手上前,英俊的臉龐線條緊繃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這個他想了三年的人。
“毒解了嗎?”
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聲音也能顫抖成這個樣子。
起了風,虞晚舟垂首閉上了眼睛。
“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知道她什麼也不會同自己說,策宸凨居高臨下地睨著此時還跪在地上的王御醫。
“你該當何罪!”
“老夫冤枉!公主的眼睛患疾多年,老夫已經盡力了。”
策宸凨甩袖,沒有耐心聽他“辯解。”
他抓著虞晚舟的手腕,“跟我回客棧。”
虞晚舟僵在原地,原是想掙扎,可在她扭動手腕的一瞬,她聽見策宸凨低沉的同她說,“念念也來了。”
“你不想我,難道不想她嗎?”
策宸凨盯著她,言辭有些激動。
王御醫在一旁默默地提醒道,“王爺,公主的眼睛可哭不得。”
在他的調理下,近日虞晚舟偶爾可以感知一些光線了。
若是再哭一場,怕是他花費的功夫全費了。
“公主身上的毒雖然還未解開,但只要她情緒不激動,就能夠壓制。”
那她情緒激動起來後,會是什麼樣子?
策宸凨看過陳初玥的案卷。
她口中那個和她相似的瘋女人,不就是虞晚舟麼。
也就是說,她的確是瘋過的。
策宸凨看著面前這個平靜正常的女人,怎麼也聯絡不到陳初玥口中那個瘋女人是什麼樣子。
王御醫不敢說一些話,讓虞晚舟激動,只得拉著策宸凨到一旁,低聲道,“請王爺不要怪公主,這三年她過得也不好,她想你的時候,就會壓不住毒性,發作了又是放血又是針灸,這才能重新壓制住,她的眼睛......”
說到這裡,王御醫重重地一嘆。
“公主原本是不用瞎的,只要堅持用老夫的藥熱敷,就一定會好起來,可她想你的時候,哪裡忍得住眼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