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白玉族人慣來直來直去,能想到同人交好的法子的確是不如南蜀人多。”
他們一貫是,我給你一碗酒,你還我一盤菜,往後便是能稱兄道弟的朋友了。
阿童看著桑元卓沉思的面容,又開口道,“不如陛下請南蜀公主入宮,她是公主,知書達禮,一定會明白皇上你的用心良苦。”
“寡人也想到了,可你不知道,那攝政王把那南蜀公主的保護的甚好,寡人怕把公主請進宮,會惹他不悅。”
在策宸凨的心裡,這萬里江山都不如一個虞晚舟。
對於剛坐上龍椅的桑元卓來說,身邊最能威脅他的人心思不在權力上,這是一樁好事。
但問題就在於,偏偏他最看重的那個女子,是南蜀公主。
亡國公主的夫君是覆滅她國家的人。
任誰能咽的下這口氣?
故而,在桑元卓的眼裡,策宸凨太過重視虞晚舟,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萬一他沉迷這軟香玉枕,成為了公主手裡復國的一把劍呢?
這天下論才智和武功,誰都不是策宸凨的對手。
“到底是一位公主,皇上可以給她一個封號,這不就有理由讓公主入宮了?”
桑元卓看著阿童,滿眼都是欣賞,“關鍵時候,阿童你總是能幫上寡人。”
冬日的積雪在初春的日光下被一點點的融化成水,順著屋簷滴落。
桑元卓不止是給虞晚舟一個公主的封號,更是給了她一塊封地,就是原先她流落在民間的暮江城。
而攝政王策宸凨在新國初立時,皇帝就把南蜀的那座皇城賜給了策宸凨。
虞晚舟入了朝堂,在一眾新臣面前,收下了封地。
“往後,你就是寡人的義妹了。”
桑元卓甚是高興。
“寡人賜你一塊腰牌,準你可以隨時入宮。”
虞晚舟收了腰牌行禮道謝,心想著這桑元卓今日這一道道賞賜壓在她的身上,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等著她去給他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