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颳了刮虞晚舟的鼻子,“夫人未免太沒良心了,為夫不是在幫你出頭麼?”
“你幫我出頭?你信不信明日大街小巷傳的都是我,亡國公主自視過高,瞧不上白玉族人。”
策宸凨勾了勾薄唇,“不可能。”
虞晚舟哼哼了幾聲,也沒有理他,自己捧著碗就吃了起來。
她等了這麼久,是真的餓了。
可翌日一早,她早早地就起了床,跑到府前問著石淵,“外頭可有什麼謠言?”
石淵的眼眸裡沒有了光,他對著虞晚舟搖了搖頭,“不曾。”
見她如此,虞晚舟心中說不出的愧疚。
到底玉錦是被她所害的。
“公主放心,策宸凨行事向來是乾淨,自是不會讓你被人數落。”
虞晚舟聞言輕輕一嘆,這行事太過乾淨,倒是給她的計劃造成了麻煩。
她看著石淵,一直想安慰他,可向來會說話的她,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石淵對她道,“屬下知道公主想說什麼,屬下只怪自己識人不清,玉錦掩飾得太好,我還真以為她對我是真心的。”
“早知如此,屬下寧願從未認識過她。”
虞晚舟坐在窗前,看著那一鼎瞧不出模樣的紫金香爐,想著自己問石淵,“你恨她嗎?”
“當然恨。”
“恨她什麼呢?”
石淵眸底鋪著一層碎碎的陰沉,“屬下恨她虛情假意,既然對我無心,又何必來撩撥屬下。”
他在無數個夜裡回想著當初在宮中與玉錦相遇,相識的每一步。
很多事情都是經不得回想的。
一回想,就能從回憶裡找出她那些刻意的地方。
若是當初他心細一些,便也不會真的醒了玉錦對他有情誼。
虞晚舟還問石淵,“若是她現在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沒有痴傻,你會待她如何?”
“不會待她如何。”
心死了,大抵就是這樣。
虞晚舟也想讓策宸凨對自己心死。
虛情假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