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慢些走。”
虞晚舟身形微微頓下,輕蹙著眉頭,才要轉頭,卻又聽那人道,“公主只管往前走,屬下有一些事情相報。”
他頓了頓,又道,“屬下是駙馬的人。”
虞晚舟驚訝地僵在原地,只是過了一息,她就又抬步繼續往前走著,面色如常,只是走得有些慢。
她身子重,走得慢些也實屬正常,而那人是下人,跟在主子後頭不越布也是守著規矩。
故而,在院中打掃的宮人並未覺得異常。
“我們的人已經查證,此訊息正是皇帝派人散播出去的,皇帝在留小侯爺在宮中時,已經派人盯上了西宮。”
這事情,他適才並未告訴太后。
倒也不是故意瞞著太后,只是太后和皇帝一樣多疑,她派出去的人有幾分手段,她心裡最是清楚不過。
顯然,這些事情並非是他們這些人能打聽到的。
一定是有組織互相合作,才能知道皇帝的事情。
“外頭的言論,我們會幫公主處理,宮中也有人照應你,只是皇帝那裡有些棘手,請公主謹慎一些。”
虞晚舟坐在了宮廊的長椅上,佯裝曬著太陽。
那人跟在她的身後,便是朝著她俯身行禮後,才大步離開。
明晃晃的,她看見了這人手背上的刺青。
這刺青圖案是故意刺反了,尋常人瞧不出什麼來,只當是刺了什麼山海經的神獸。
可虞晚舟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圖案反著看,就是策家的圖騰麒麟,甚至有些地方刺的並不清晰,就如同她一直抱在懷中的那鼎瞧不出模樣的紫金香爐。
瞧著那刺青的顏色很深,不像是刺了很多年的樣子。
虞晚舟在日光下坐了一會,可身子骨卻是怎麼也暖不起來。
在起風的時候,她回了偏殿。
那個人的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虞晚舟盯著案桌上正吐著輕煙的那鼎紫金香爐,怎麼也理不出思緒來。
她甚是有些後怕。
萬一那個傳話的人其實是她皇帝老爹的人。
那他身上的那個刺青就代表著,從她回宮的那日起,她皇帝老爹就認出了這個出自策家的紫金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