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對淳貴妃和皇帝卻是愈發看不順眼,也愈發忍不下去了。
她想起先前虞晚舟提起的,她在街上被刁民刁難的事情。
那案子原本是交給策宸凨去辦的,可事情辦到一半,他就被皇帝下命去剿匪。
太后把虞晚舟叫到了跟前來,又細問了幾番。
“皇祖母說那件事情?其實駙馬已經查明瞭,是淳貴妃身邊的宮人收買了他們,不過我想著,即便告訴了父皇,淳貴妃也能保得住,只是可憐了那幾個百姓和她身邊的宮人,我不想見血,便是讓駙馬就此作罷。”
太后不悅地看著她,“你倒是良善。”
其實,虞晚舟自有她的打算。
像今日早上這般和淳貴妃正面剛,永遠不會達到目的。
留著那兩個人,倒是能幫她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像這樣的刁民,有錢就能利用。
“那策宸凨可同你說過,是淳貴妃身邊的哪個宮人?”
虞晚舟如實回答,“我記得那公公叫德善,駙馬還說了,他在淳貴妃身邊辦事也才小半年,之前因為私下逼宮女同他對食,被重罰過。”
要不是淳貴妃身邊要用人,也不會提拔他。
如此,太后倒是心生一計,眉目舒展了開來。
虞晚舟見她如此,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她暗示,太后已經收到了,也不用再費她口舌了。
當夜,淳貴妃宮裡頭出了一樁事情,可宮裡頭的人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知道皇帝在她的寢宮內龍顏大怒,淳貴妃哭喊了許久,皇帝也不做理會。
當場把她身邊的一等宮人都貶為了三等,一併送去做最髒的活。
有宮人數了數名冊,卻發現少了那位德善公公。
可宮裡頭,再也沒有人看見德善公公的身影。
聽聞,那夜皇帝從淳貴妃宮裡頭走出來的時候,龍袍上沾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