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辦法自保,倒是戰場上刀劍無眼的,你可不能讓我這麼年輕,就做了寡婦。”
虞晚舟見他不動,轉頭就讓玉錦去他的屋裡,把平武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玉錦來的很快,手裡拿著一個包袱,是平武早就收拾好了的。
虞晚舟並不意外,這就是一直保護著策宸凨長大的武叔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這裡還有幾瓶上好的金創藥,和一些能保命的藥丸。”
虞晚舟塞給了平武,“你要保重。”
給平武準備的馬匹就在後門那棵老樹上栓著。
平武快馬加鞭,連夜出了城,在城郊等著大軍。
城牆上的夜風頗為喧囂,颳得人眼睛疼。
虞晚舟站在城牆上,頂著夜風,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正在點兵的策宸凨。
他一身鎧甲,眉眼冷峻,整個人的氣場疏離又淡漠,便是皇帝同他說話時,竟也不敢上前,唯恐矮他一頭,輸了氣勢。
城門大開,大軍出征,一路浩浩蕩蕩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著。
直到看到策宸凨翻身騎上了戰馬,虞晚舟這才慌了起來。
這一眼萬年,不知道下一次再看到他會是什麼時候。
策宸凨騎馬經過城牆,虞晚舟就在城牆之上跟著她。
走得太慢,她就跑了起來。
嚇得身後的玉錦連忙跟了上去,唯恐她摔了。
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那將士們點著的火把在遠方亮著,猶如那夜在海面上的星火點點。
虞晚舟這才停了下來。
玉錦扶著她,連忙拿出了帕子擦她的眼淚。
“公主,別哭了,駙馬交代了,讓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哭得太多,傷身,也傷孩子。”
虞晚舟卻是搖頭道,“我沒有哭,是風吹的。”
“......”玉錦。
瞧玉錦那個神情,就知道她不信。
其實虞晚舟記得也分不清,她這眼淚到底是被風吹出來的,還是真的哭了。
但她的眼睛疼了一整晚,折磨得她怎麼也睡不著。
最後,還是找出了平武臨走時留下的一個藥包,說是之前的那個藥包裡頭的草藥檢查過了,即便女子有了身孕也能用,所以又還給了她。
虞晚舟嗅著那藥包,突然福至心靈,她終於想了起來,這藥包熟悉的氣味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