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舟聽了一兩句,才適時地開口阻止,“算不得是什麼大事,訓上一兩句就成了,不要罰她。”
馬嬤嬤應是應了下來,待公主和駙馬離開府邸後,就讓下人們把自己的髒衣服都拿了出來,丟在了雲簡的面前。
“公主說了,不罰我的。”
雲簡看著這一大堆又髒又臭的衣服,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神情是百般不情願。
馬嬤嬤冷笑了一聲,“怎麼?如今讓你做點事情,你也擺起架子了?八字連個墨點都沒有瞧見,你還真當自己上位了不成?”
雲簡說不過馬嬤嬤,只得蹲在井邊洗衣服。
雖說是秋日,天氣不算太涼,可手在井水裡這麼泡上一兩個時辰,誰的手都會凍僵。
雲簡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好了,才晾在衣杆上,馬嬤嬤又命她去劈柴。
“劈柴一向是男丁的活計,怎麼也要我做?”
她是宮女,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重活。
“那男丁休假了。”
馬嬤嬤簡簡單單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臨走時,雲簡聽到她嘴裡唸唸有詞著,“還真當老奴我沒辦法收拾你了?”
雲簡咬咬牙,拿起了鋤頭。
那一堆柴,她劈到了天黑也沒有劈完。
故而今日累得半死,光是站在侍奉,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覺得很累了。
當她聽到說要派她去溫涼大人的家裡做奴婢的時候,她慌忙地跪了下來。
“駙馬,奴婢真的知錯了!”
她伸手拉著策宸凨的衣襬,可手才碰到,就被策宸凨甩開了衣襬,刷的一聲,衣襬從她的手中滑過。
高大挺拔的男子面上的嫌棄壓根就不掩飾。
雲簡是真的不想去溫涼大人的家裡,誰不知道他最是窮,一間破屋子還漏風漏雨的。
她抬頭,甚是可憐委屈地看向了虞晚舟。
“公主,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肖想駙馬,奴婢再也不敢了,一定安分守己!”
虞晚舟聽了此話,故作吃驚地看著她,“你喜歡駙馬?”
雲簡愣了愣,遲疑地看著虞晚舟。
她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