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宸凨蹙眉轉頭看了過去,甚是不耐。
這有什麼好哭的?
“六年前,我並未救過宮女,你應當是記錯了。”
少年冷漠的說完,慵懶閒適地靠在窗前,阻擋著風雨。
玉錦跨進門檻的腳微微一頓,眼淚奪眶而出,她捂著嘴,跑了進去。
六年前......那田公公倒是的確招惹過他。
彼時少年心性頗重,遇事不如現在沉穩能忍。
田公公當他的面罵了幾句他爹孃,他轉頭就將田公公變賣宮中物件的事情稟明瞭皇帝。
當時人贓俱獲,田公公被罰了一年的俸祿,貶去浣衣宮辦事一年半,才重回皇帝身邊。
倒是的確聽聞有一個被田公公逼迫對食的宮女,因禍得福,對食之事因田公公受罰而就此作罷。
這場雨一直到翌日清晨,都沒有停下來,倒是沒有昨夜那麼大了。
虞晚舟醒來時,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舒展著身子。
她很少會睡得這麼香。
纖細的手無意間摸入枕頭底下,竟是摸到了一塊東西。
她拿了出來,竟是從未見過的藥囊。
虞晚舟湊近嗅了嗅,這味道似陳相識,卻不知是在哪裡聞到過。
她洗漱了一番,坐在銅鏡前,玉錦在她的身後挽著她的秀髮。
“你當真沒有不知道這藥囊是從何而來?”
虞晚舟看著手裡的藥囊,頭也不抬地問著她。
玉錦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
沒有聽到回答,虞晚舟眉心挑起,抬眼看著銅鏡裡的玉錦,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哭過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玉錦的這一雙眼睛哭得甚是紅腫。
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眼眶又紅了一圈。
虞晚舟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