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與他滿是劍繭的手甚是不同,乾淨,靈巧。
“我想了想,劍穗上沒有平安結,我......還是不放心你。”
她沒有再說傾慕他之言,可策宸凨卻是想起了那幾句言語。
“公主不必擔心屬下。”
他拿起佩劍,站了起來,方要轉身,腳步才轉了個方向,卻又僵在了原地。
後槽牙磨了磨,他看向虞晚舟,神情認真,“公主也不必擔心和親。”
他丟下話,轉身匆匆離去,彷彿是怕虞晚舟追問。
少女愣愣地坐在原地,看著快要燃盡的燭火。
夜風襲面時,她才回了神。
適才,策宸凨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是......她想的那樣麼?
虞晚舟摸了摸腰間的那半包迷魂散。
其實她早就有了打算。
大不了就等白玉部落的首領入京迎娶她時,在她出嫁之前,也讓他得了所謂的麻風病。
只是不知道策宸凨他想做什麼。
虞晚舟向來沒有讓自己有懼怕之物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怕水,屏退了玉錦後,故意在御花園的荷花池旁站了一會,站得有些累了,便是蹲下敲著自己的小腿,紓解痠疼。
沒敲幾下,她就聽見了談話聲。
“少主放心,那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策家軍的人,便是那個狗皇帝起疑去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辦事向來牢靠,近日皇宮守衛森嚴了不少,你不必再進宮,所有的事情自己看著辦。”
這個被稱呼為少主的人聲音涼薄冷清,甚是熟悉。
虞晚舟一聽就知道是策宸凨。
他這是想做什麼?
即便少女的呼吸再輕淺,卻還是沒能逃過策宸凨的耳朵。
聽到這隱蔽的地方有第三個人在場,這主僕二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