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宸凨眯眸看著雙手撐在案桌上,俯身靠近自己的虞晚舟。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變了個模樣。
他雙手好暇以整地環繞在身前,懶洋洋地靠著椅背,頗有興致的看著戲精公主犯病。
虞晚舟掩面乾哭了幾聲,抬眸見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咬了咬唇,心下一橫,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她什麼面子裡子也不是很重要了。
她繞過桌子,坐在了策宸凨的腿上,單手環繞在他的脖頸處,一手扒拉著他的衣領。
“坊間說的其實不假,我自幼就傾慕你,旁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卻故意來問我,你......你究竟是不是在刁難我?”
說罷,她埋首在策宸凨的脖頸處哭了幾聲,這樣顯得她比較有誠意。
策宸凨寬厚的手掌輕輕拍著虞晚舟的後背,一下輕過一下,撩撥得她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一般,心悸不規律。
虞晚舟按著自己的亂得不像話的心跳,聽著這人淡淡的嗓音自腦袋上頭響了起來。
“可我記得,公主幼時的性子頗為囂張,你總惦記著我入宮,不是想見我,而是想讓我輸給你。”
無奈琴棋書畫,不論是哪一樣,他都贏過虞晚舟,總是得到她外祖父虞閣老的誇讚。
至於其他的公子哥,處處讓著她,她當然覺得這些公子哥無趣得緊。
她這性子,自小就不服輸,雖說如今示人換了副面孔,但骨子裡還是不服輸的性子。
也正是因為知道她這一點,策宸凨才沒有讓她。
南蜀長得好看的並不算少,還有不少性子比他好。
想要被她記住,就只有同她作對,讓她輸,這一個法子。
虞晚舟嘴角抽了抽,維持著難過,“你胡說八道,本公主的性子向來是最好的,何時同人針鋒相對過?”
皇帝站在 書房外頭,聽了一會,他還以為能聽到一些他想要聽的,結果都是一些兒女情長的話。
他覺著無趣,轉身就走了。
石淵即刻跟在了他的身後,長舒了一口氣。
策宸凨聽到了外頭越發遠的腳步聲,他斂下眼眸,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過女子的耳朵,順著她精緻的臉龐,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低頭緊緊地盯了一會虞晚舟的雙眸。
“公主不是最會哭麼?怎麼此時來哄騙我,連眼淚都懶得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