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太后和她所猜測的那般,皇帝見著了虞晚舟,聊了沒幾句,便是提起了淳貴妃。
其實皇帝心裡多少也有點清楚,淳貴妃不待見虞晚舟,虞晚舟心裡也沒有多少喜歡淳貴妃。
王御醫正站在案桌前煲藥,聽到皇帝提到想淳貴妃來侍奉他,便是轉頭看了眼公主的神色。
虞晚舟只是微微笑著,甚是體貼地道,“聽駙馬說,原來父皇這麼多年來時常頭疼,好在淳貴妃侍奉在側,便是您不說,我也想向皇祖母求個恩典,讓她回來。”
皇帝咳嗽了幾聲,拍了拍虞晚舟的手背,“好孩子,寡人知道,你受委屈了。”
“我哪有委屈。”
虞晚舟始終維持著笑意。
“我其實心裡清楚,我長得很像我母后,淳貴妃不喜歡我,也能理解,如今我嫁出了宮,她回來也不用天天見著我,我們各安一方,也不用父皇你為我們兩人心煩擔憂了。”
其實皇帝並不是在裝病,他是真的在朝堂上暈倒了,醒來後將計就計,依著原來的計劃走下去,讓淳貴妃回宮。
人生病的時候,是心腸最軟的時候,尤其是皇帝這個孤家寡人。
宮裡頭的那些皇子公主,因著平日裡皇帝不喜愛,再加上他之前把他們的母妃們扔進了蛇窖喂蛇,心懷怨念,根本就不來看他,美名其曰,不打擾父皇養身子。
而他平日裡寵愛的淳貴妃的兒女,都還在寒山寺並未回來。
這人一倒下,身邊沒有人知冷知熱,虞晚舟卻是如此體貼,處處為他著想。
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你初建府邸,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寡人賜你三處封地,如此便也不用擔憂了。”
皇帝命小太監取來筆墨,當場就寫了一封詔書。
他思量了片刻,道出了三個封地皆是富裕之地,每年上供的稅收就有七八十萬兩黃金。
虞晚舟拿了詔令,又同他說了會貼己的話後才離開。
她從殿內走出來的時候,只有策宸凨候在殿外,太后已經離開了。
“崔嬤嬤是皇祖母的人,昨夜在我們府上丟了性命,雖說她已經把崔嬤嬤給了我用,但我理應向她解釋一下。”
策宸凨微微頷首,轉過身,正想同她去西宮,卻被殿內跑出來的小太監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