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替我做了決定麼?”
策宸凨單手拿著酒罈子,喝了好幾口,虞晚舟看著都心疼了,連忙推推他,問道,“我怎麼不記得了?我當時說了什麼?”
少年把酒罈子放下,那晶瑩剔透的酒順著他的薄唇一路滑落,沒入了脖頸。
虞晚舟盯著那一滴酒,嚥了咽口水。
可惜了......
“公主說,要喝我的喜酒。”
“......這不巧了麼!”
恰好,也是她自己的喜酒。
她扶著額頭,酒意再次襲來,她昏昏沉沉的,重新躺在了床上,打著哈欠,揮手道,“那你可要記得挖出來,連同我母后的那罈子救,一併在大喜之日喝。”
“公主可想好了,交杯酒是喝前虞皇后的,還是我的?”
虞晚舟安靜了幾息,皺著眉頭,似乎是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
可下一瞬,她便道,“摻在一起得了。”
說罷,她翻了個身,呼吸沉了起來。
這是又睡過去了。
策宸凨依在床頭,仰頭又喝了幾口那罈女兒紅。
他不嗜酒,但這酒喝著甘醇,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策宸凨離開時,順手把虞晚舟那快要掉落到地上的被褥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
玉錦很少有睡得不安穩的時候,許是被蘇禾霓那一擊給驚著了,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醒了。
她揉著眼睛,看著那扇門。
“難道我做夢了不成?我適才明明看見它是開著的。”
玉錦打著哈欠,想著起身去關窗,以免讓虞晚舟受了風寒,卻是一抬眼,看見窗戶都是緊閉著的。
“我什麼時候關的窗?”
玉錦摸了摸似乎還在作痛的後腦勺,有些擔憂了起來。
“莫不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明日得讓王御醫幫我再看看才行!”
翌日清晨,虞晚舟坐在桌前,看著滿桌子的早膳,讓玉錦去把策宸凨喊過來一道用膳,卻是被告知他已經走了。
“走了?”
玉錦點頭道,“也不知道何時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