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霜想起虞晚舟同自己交談時,那怯怯的模樣,就不屑地嗤笑了起來。
“皇帝若是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把她嫁給他的眼中釘策宸凨?”
她忽而又想起了什麼,有些激動地拉著楚閣老夫人的手,“我還聽說,那策宸凨如今不行了,那身子七勞五傷的,恐怕也活不了幾年......”
“當真?”楚閣老夫人皺眉。
那可是皇帝親自訓出來最得力的殺手啊。
楚霜霜用力地點點頭,“所以孃親,你若還記恨著當年在虞家的事情,不如靜等幾年,等她成了寡婦,再收拾她也不遲。”
其實楚霜霜覺得,此時的虞晚舟也不足為懼。
她孃親就是顧慮的太多。
公主寢宮在天尚未暗下來時,已點上了燈。
玉錦扶著虞晚舟,抬步走上石階。
今日宴席上的人見太后如此重視她,敬酒時一杯又一杯的。
虞晚舟的酒量不算好,此時腦袋昏沉,胃裡燒得難受得緊。
白霜是在淳貴妃手底下伺候過的人,做事甚是仔細周到。
虞晚舟還未進殿,她手裡就已經捧著煮好的醒酒茶候在了一旁。
小姑娘的手伸了過去,卻還未拿住,白霜就已經鬆了手,那滾燙的醒酒茶全部灑了出來。
好在玉錦眼疾手快,伸手擋了過去,這才免於虞晚舟受苦。
“你是怎麼回事?”
玉錦大聲怒斥著白露,可白露是淳貴妃的貼身宮女,何時受過其他宮人的氣,她見虞晚舟醉得不省人事,便也扯著嗓子,同玉錦吵了起來。
殿裡頭其他九個宮人都是同白露一伍的,自是也幫著白露。
玉錦被他們團團圍住,嘴皮子也鬥不過這十個人,氣得眼睛都紅了。
白露對著一旁的幾個宮人使了使眼色,那幾個宮人故作勸說玉錦,拉扯了起來。
玉錦扶著醉倒的虞晚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眼看著虞晚舟在推搡之間,腦袋直直地就往桌子尖角處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