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的假的?一個刀傷就把你給弄倒了?”
石淵雙手叉腰,站在床榻前,緊緊地盯著策宸凨,滿臉的不信和困惑。
“皇上覺著你身子七勞五傷的,正合他意,可如今太后如此疼愛重視公主,未必......”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著那本該“昏迷”的人睜開了眼睛,正不悅地盯著他看。
“你果然是騙人的!”
石淵倒吸一口氣,愈發覺得這策宸凨有能耐了。
居然連假裝昏迷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他皺著眉頭,摸著下巴,道,“那個王御醫果真是你的人?他與你策家曾經私交頗深?”
“他曾經受過前虞皇后的恩惠。”
“......”石淵怔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公主知道你是假昏迷?”
策宸凨卻是勾了勾薄唇,搖搖頭。
“那為何王御醫要幫你?”
少年冷冷淡淡地道,“看在公主的份上。”
因為他即將成為公主的駙馬,卻始終是皇帝的眼中釘,王御醫恐公主成了寡婦,這才故意說他的身子七勞五傷,讓皇帝根本不用把他放在眼裡。
僅此罷了。
石淵抽了抽嘴角,怔愣了幾息,才道,“王御醫也是膽子大。”
“那你要假裝昏迷到幾時?”
策宸凨聞言,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待公主及笄之後吧。”
他這兩日一躺,不用去應付皇帝,倒也覺得省心不少。
公主的及笄禮就在五日後。
她及笄禮後的三日,就是成婚之日。
虞晚舟及笄禮的那日,滿城的百姓都聚在宮門口,為首的幾個婦人,手裡拿著一塊百家布,求了侍衛很久,才答應他們,把這塊百家布送給公主。
百家布送去的時候,皇帝正賞了虞晚舟一對白玉鴛鴦。
他瞥見了百家布,眼角沉了沉。
百家布百家布!
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沒有萬民送百家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