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古神色一僵,下意識地去看策宸凨,可那小子始終冰冷著一張臉。
對於虞晚舟揭穿他們,並沒有感到意外。
霍古眉頭高高地挑起,“公主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問。”
“我猜你的盤算是不斷滋擾南蜀邊境,拖垮南蜀大軍,可策宸凨也應當告訴過你,我父皇摳門得很,軍餉都沒有,所以你的打算根本沒有用。”
“公主有什麼想法?”
策宸凨看向她,勾了勾唇,眸中一閃而過的欣賞。
公主今日所言,正是當日他對霍古所說之言。
只是當時霍古不信,他說,掠奪他十個城池,不信皇帝還能坐得住。
皇帝養尊處優慣了,只要不打到他的皇城前,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個城池。
“鎮南王的鐵騎軍甚是厲害,不如你們海寇隨軍,由策宸凨領著回皇城救駕,到時候,你們儘可提出你們的要求,我父皇為了面子,無一不應。”
皇帝頗為好面子,這是出了名的。
想之前,策宸凨救了皇帝一命,皇帝不是還願意讓他這個眼中釘做駙馬麼。
“我們哪裡有什麼要求?笑話!”
張白嗤笑了一聲,雙手環抱在身前。
虞晚舟挑眉看過去時,策宸凨正從她手裡收起了長劍,一同瞥了過去。
張白心中一冷,他怎麼忘了!
不能得罪這兩貨!
“是這樣的。”張白嚥了咽口水,有些慌張地解釋了起來,“我們海寇造反,也是為了給策家復仇,我們只有這一個要求而已,這哪能在皇帝面前提?”
虞晚舟撇撇嘴。
“這些日子我在船艦上教你們的孩童習字,老弱婦孺中不少風溼病頗重,現下是暮夏還算好,可等到入了冬,她們怎麼辦?”
每一年的冬日,都是他們最難熬的時候,也是他們入城搶奪百姓最頻繁最狠的時候。
霍古和張白沉默了下來。
“不如這樣,你們救駕後,向我父皇假意保證永不來犯,讓我父皇開國庫救助你們的老弱婦孺,給你們分撥屋子,要麼住在皇城下,要麼住在這邊境。”
她頓了頓,喝了盞熱茶,才又繼續說下去。
“左右有個安生日子,你們往後同策宸凨計劃著什麼,也方便了不少,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