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淵說的沒有錯,他是哄女子開心的一把好手。
尉遲浩突然伸手拂過虞晚舟的耳垂,委實把她驚著了。
少女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公主,你的耳環掉了。”
虞晚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可她的耳環分明還在。
正當她蹙眉看向尉遲浩時,這人伸手到自己的面前,掌心攤開,上頭躺著一對碧玉瑪瑙耳環。
在日光下,晶瑩易透。
這樣的耳環甚是罕見,向來是有價無市,尉遲浩花了不少心思,才從一個白玉族人的手裡高價買回。
虞晚舟看著這對耳環,心裡盤算著似乎能賣個不錯的價錢,是以有人送錢上門,她自是也不會推脫。
她彎嘴淺笑著,正要伸手接過,可尉遲浩卻是將手握成了拳,“公主,臣幫你戴上。”
石橋之下,隱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玄色的長靴才踏在了第一道石階上,復又收回。
策宸凨看著橋上的那對璧人,忽然想起石淵對他的警告。
尉遲浩慣來會哄女子開心。
笑意僵在了嘴邊,虞晚舟柳眉輕蹙,“尉遲少將把對外面女子用的那套,也用在了我的身上嗎?”
尉遲浩快要碰到公主耳朵的手微微一頓,對上虞晚舟那雙被溫和包裹著犀利的雙眸,他竟是緊張了。
公主說的不假,在他心裡,他甚至覺得公主比任何一個女子都容易搞定。
可他看錯了。
公主雖是涉世未深,可並非是那麼容易被他糊弄的。
“公主恕罪,臣只是怕公主不肯收下臣的禮物,這才使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諒解。”
哪有收人禮物,還責怪他之理。
“近日關於本公主的流言不斷,本公主被太后和皇上責罵怕了,所以才語氣重了些,尉遲少將不必放在心上。”
尉遲浩雖是應著,可他總覺得,是因為他同蘇禾霓那事,讓公主心裡對他有了嫌隙。
“公主與郡主情同姐妹,出了那樣的事情,公主一定責怪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