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席稍等片刻,哀家吩咐公主去辦些事情。”
那位千金小姐倒也不多言,俯了身後回到了席位上。
可她才落了座,太后還來不及鬆口氣,不知哪家夫人嚼了舌根。
“我適才見公主貪杯,走路歪歪斜斜的,往侍衛下榻的北殿方向走過去了。”
太后重重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公主聲譽豈是你能隨意詆譭的?”
說話的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尉遲夫人。
念及皇帝還需重用尉遲家,太后只是發了怒,並未責怪。
可這位尉遲夫人雖是惶恐地跪在地上請了罪,又道,“許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可為了公主的閨譽,太后是不是應當派人去北殿瞧一瞧。”
雖說公主傾慕策護衛,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禮法不能廢,也不能讓公主這般不知羞恥的胡來。
公主今日推策宸凨為將軍,難保她沒有私心。
莫說這些公主,便是妃子也時常有與人暗度陳倉的謠言傳出。
這些人又都是官家內眷,平日裡先來無事,最是嘴碎。
若是不及時解釋清楚,恐怕不止是虞晚舟的閨譽,就連皇室後宮也會被百姓嗤笑。
太后低聲吩咐著尹嬤嬤,“務必儘快找到她。”
尹嬤嬤應了一聲,悄然離去。
隨後,太后便是起身,“諸位吃了食,不如同哀家一道去北殿看看,消消食。”
派人去北殿,無論宮人回稟了什麼,這些夫人小姐都不會相信,倒不如當他們親自去看看。
無人看見太后握緊著手中的那串佛珠。
她閉眼在心頭默唸著,虞晚舟,你可斷不能讓哀家失望。
皇宮的北殿地處偏僻,是專門供給侍衛太監的住處。
而策宸凨的那間小破屋是最遠的。
太后知道這些官家內眷在想些什麼,一早就派宮人去了策宸凨那屋檢視, 待宮人回稟那屋內並沒有人,她才先待這些內眷去了策宸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