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適才不是說了嗎?她對誰都好。”
“聽你這麼說,她都對策宸凨做了什麼?”蘇禾霓眯了眯眼睛,一下子找出了他話中暗藏的意思。
想起那瓶刀傷藥,尉遲浩臉色更是難看了些。
他往前走著,腳步加快了不少,壓根就不想回蘇禾霓的話。
蘇禾霓哪裡肯就此放過他,追了上去,將他攔下。
“你是不是被她迷昏了,失了智?你忘記你尉遲家同我王府的盟約了?”
尉遲浩僅剩的那一點耐心全然被蘇禾霓罵走了,他神情不耐地道,“一瓶藥!公主看他受了傷,所以給了他一瓶藥。”
說罷,他又好似有些不甘心。
“一瓶藥算得上什麼?若是我受傷了,公主也會給的。”
公主命御膳房日日給他備下參湯,如此關切,相信假以時日,公主一定會愛上他。
“是嗎?”
蘇禾霓涼涼地勾唇,冷笑著瞥了他一眼。
尉遲浩好似是為了證明這一點,翌日清晨進宮時,手背上有一道刀傷,還淌著血,他也不處理。
他站在寢宮前時,玉錦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她什麼也沒有問,抬著下巴就走進了殿內,等虞晚舟醒來時,一邊伺候她換衣,一邊說起了這事情。
“受傷了?”
虞晚舟嗓音淡淡,挑起了眉梢。
如今尉遲大人可謂是第一權臣,誰敢動他的兒子?
怕不是這位尉遲少將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尉遲浩在殿外站了一個半時辰,手背上的刀傷已經不在流血,也有點結痂了,卻不見公主出來。
他有些著急,尋了個藉口,站在了虞晚舟的面前,行禮時,刻意把手上的手背露出。
虞晚舟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茶杯掉落在了桌上,濺了自己一身水。
玉錦連忙扶著她進了內寢,重新換了衣物。
尉遲浩只得迴避,站在了殿外。
“尉遲少將的心思還真是擺在明面上。”玉錦譏諷道,“若是公主不問問他的刀傷,他還會在您面前晃悠。”
尉遲浩在殿外站了半柱香的時辰,公主才款款跨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