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內院跪了一地的人,正是適才在大街上行刺的黑衣人。
這些年裡,鎮南王與白玉部落和海寇沒少交過手,私下訓練了一批死士,專研他們的武功路數。
故而今日這些行刺的黑衣人才會用著和當日在城門處白玉部落賊人一樣的武功。
鎮南王雙手插在腰間,仰天大笑,賞賜了這一眾黑衣人百兩黃金。
鬧市酒樓的二樓,窗戶半掩著,霍古臉色鐵青地看著策宸凨被身旁的另一個侍衛扶著上了馬背。
“誰私下動了手?”
張白一臉無辜地搖頭,“我沒有。”
霍古瞪了他一眼,怒意沉沉道,“還不快去點人頭!”
片刻過後,張白跑了回來,“不是我們的人。”
不是海寇的人,那就是那些投奔他們的白玉部落的族人。
霍古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白灰落下幾片。
“這幫狗崽子!”他咬牙道,“去,告誡他們,誰都不準再動策宸凨,哪個不聽話,老子就砍死哪個!”
街上行刺的事情,那些白玉族人也看到了。
張白去的時候,想著不能把話說得太重,免得傷了客氣。
他才見到了這些白玉族人,話還未說,人家一個手臂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你們可真猛!”
張白腦袋一片空白,不明所以,“什麼?”
“還在我們面前裝呢!剛才你來傳話,說此番不行刺公主,我當你們大當家是不守信用,原來是不想我們冒險啊。”
張白聽了這話,把霍古交代他的事情全數嚥進了肚子裡,沒有再提。
等到他回去時,只對霍古道,“他們知錯了,往後不再再犯,並且他們說了,以後對大當家你唯首是瞻。”
霍古愣了半響,那幫狗崽子居然會如此聽話?
公主回宮時,皇帝跟前的那小太監就候在宮門口。
虞晚舟遠遠地就瞧見了她。
她按著太陽穴,靠在馬車內壁上,“適才受了驚嚇,眼下頭暈的很,不要讓閒雜人等吵到我。”
玉錦連忙說是。
她本就還覺得奇怪,怎麼公主遇到了這種事情,居然面色如常,比她還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