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外頭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連忙離開了小破屋。
在門被合上的一瞬,門後的燈籠翻滾在了地上。
片刻後,門自外頭推開,玄色的長靴踏了進來,腳跟碰到了燈籠。
這是昨夜虞晚舟留在他這裡的。
策宸凨彎腰撿起,想了片刻,走到了小桌前又蹲了下去。
平武避開宮中耳目,走進少主的小破屋時,恰好瞧見他家少主正蹲在小桌下方,把暗格開啟,往裡頭藏著什麼東西。
“少主。”他輕咳一聲,才走了進去,將木門關上。
這個暗格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從未見他少主用過,不知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被藏在此處。
“藏在宮裡到底不安全,不如交給屬下,屬下代為保管。”
平武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信件,這種東西要麼燒了,要麼藏在宮外。
放在宮裡,總覺得像是猶如懸在他家少主腦袋上的一柄利劍。
策宸凨聞言,蹲在地上良久,似乎是在沉思。
幾息之後,他重新開啟暗格的蓋子,把東西從裡頭拿了出來。
平武目瞪口呆地看著少主拿出的是一個燈籠。
這玩意......“可是什麼證據?”
“不是。”
策宸凨把燈籠遞到了平武的手裡,“只是私人物件,不可被人看見,你帶出宮去,好生保管。”
平武滿心的好奇,卻不敢多問,只得應了下來。
“近日有不少生面孔進了京城,雖說他們的裝扮與南蜀百姓無疑,但我看得出,他們是白玉部落的人。”
白玉部落的人在吃食方面與南蜀百姓甚是不同。
京城有幾家酒樓,除了白玉部落的人會去吃,普通的南蜀百姓是不會去的。
這些人應當是那些投靠海寇的白玉部落的族人。
“看來霍古並非只是說說,你可查到他們為什麼盯著虞晚舟不放?”
平武搖頭,臉色凝重,“我多番打聽過,可這些人都說是因為公主草包膽慫,又不會武功,只會哭,是皇家人裡頭最好對付的,而且他要給投靠他的白玉族人一個交代。”
所以他們拿軟柿子開刀。